让祂降落

  是一路背着天尊从西大陆跑出来有点病病的克喵和

  半死不活的天尊

  然后我们在这里先........不理天尊那老疯子先

  把那老家伙先扔到一边（冷漠）

  —————————

  summary：周明瑞是天尊最宠爱的眷者

  周明瑞真正醒来差不多是第二纪末期的事了

  在这流逝的年月里，人类挣扎着死去，活着，成为异种的奴隶，又或者走上非凡的道路

  世界衰败，复兴，高山变为峡谷，河流变为瀑布，内陆变为港口

  他醒来，失控，睡着，平复，再醒来，失控，睡着

  这眼泪啊，流的多了，就流的慢了，时间一久，慢慢就没有感觉了

  不是说变得冷血漠然啊，是放弃了

  当你开始意识到你这一辈子，只要还活着，就得把这个烦人的家伙绑定在身上，跟狗皮膏药一样时，你就放弃了

  祂跟你说话，不管你听不听，反正就跟你说话，逗你，玩你，跟你说很多，相声，戏曲，唱歌，还带你走遍天下，上一次醒来还团在六条手臂的魔狼里，下一次就乘上巨龙的脊背

  就跟命里解不开的结一样，你又不肯剪，你一刀子剪了多好，你不管我，我不管你的，多好，大路朝天 ，各走一边，我死了，我还是那个周明瑞，你活了，你还可以是宇宙支柱诡秘之主

  天尊就不，祂就带着祂的诡秘侍者到处乱走，走着走着突然跟周明瑞说，坏了，我源堡上丢了个茧，不知道丢去哪了

  你丢了个啥？

  周明瑞纳闷，去源堡看一圈了，气都气笑了

  你吊腊肉呢？吊那么多人？诶不对！你他妈还有那么多后手啊？！那拜拜，不伺候了，你自己再培养一个诡秘侍者吧

  诶别别别！

  天尊扯着他的衣角，颇有些低声下气的意思，什么好话软话都说，周明瑞其实很想再多看看天尊那狗怂的样，但很可惜的是，他才醒一会，就又失控了

  他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天尊腆着张狗脸，跟他赔笑，说，茧没找到，我们再走走呗

  然后两个人开始满天下找那个茧

  他醒来的时间总是很短，可他总是以为下一次就不会醒来的时候，又总能看见天尊那张脸

  真他妈阎王好见，死诡难缠

  草

  又一次醒来，失控带来的疯狂稍微消退一点了，跟心脏病一样，只要不情绪激动，就还能好

  周明瑞是真的不想睡了，真的，话说得好“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所以你看啊，既然死不了，那就试试造作一把，最好能把那死诡造作死

  他是这么想的，但姜还是老的辣，小年轻睁眼就被天尊这老不死一个满屏的暴击

  “瑞啊，我帮你找了个007的工作，没有工资，事还多，但老板承诺公司开起来了以后给我们一个住的地方，明天起就开始上班吧啊”

  周明瑞听得人都傻了，被叫做老白的家伙还一脸和蔼的问他，你是喜欢白翅膀还是黑翅膀？想要一对还是两对，多的话还可以给你插6对，12翼天使威风啊！

  “我只是疯，还没有傻，插12只鸡翅膀，谁插了？来让我看看是那个傻逼插了12只鸡翅的！是不是你？嗯？是不是？可以啊你这傻逼，审美一下从东方仙侠到西方奇幻了？！”

  周明瑞气得直拍桌子，恨不得咬死对面那个坐没坐相的诡秘之主，老白赶忙一把抱住他，开始劝

  “诶诶，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嘛，你这、你这还有心脏病呢，别气别气”

  周明瑞瞪他，老白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

  “诶诶诶，吸气，呼气，来走一套，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滚”

  周明瑞一把推开人，指着天尊，都末日了您老还能给我找一007制工作，行啊你，我看您还能再折腾个千八百年，我估计当时你要还留在那边您也死不了，是吧

  老白还想上前，又被他一巴掌扇开

  还有你！007就这待遇？！公司还没开起来？以后？你怕不是100年后的李嘉诚，200年后的马化腾，300年后的马云，总会成功？唬谁啊你？！我活得到你成功吗？嗯？再说了，你谁啊？！

  周明瑞怼着怼着，突然又觉得不对，揪起老白的衣领，仔细端详，黑发发根泛金，金瞳，长得还可以......诶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傻逼身上的那股和源堡差不多的威能与气息

  “这啥？卧槽！这啥！”

  天尊老白，一个抽着大烟充耳不闻，一个看着他露出一个憨厚的笑

  周明瑞看看天尊，又看看老白，喃喃

  “.....上帝要是知道你以后会勾搭上成精的混沌海，那还打个什么劲啊”

  然后鄙夷“狗男男”

  天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而老白还是在笑，没有出声反驳

  是后来，周明瑞才知道，他当时跟老白交流得牛头不对马嘴，一个说中文，一个说俄语，全靠中央翻译器——天尊，才得以正常对话，从“吸气呼气”后面开始，翻译器就罢工了，老白至今都还以为他当时的激动完全是因为慧眼识英雄选到了一个潜力股兴奋的，还一个劲的称赞周明瑞为“亲爱的达瓦里希”

  行吧，慧眼识英雄的达瓦里希·天尊

  “现在你就相当于带着重生外挂站在风口上呢，瑞啊，不雪中送炭，等着火上浇油啊？这傻子刚从混沌海出来，趁着他什么都不知道，驴他，成功了你就起飞了，朋友，不买亏了啊”

  “你又知道他一定成功？”

  周明瑞斜眼撇祂

  “拿了上帝好几个唯一性，不成功.....也能成仁吧”

  天尊本来自信满满的话，尾音掉了下去，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

  “卧槽”

  周明瑞不知道天尊和老白说了啥，反正第二天从大街上“发传单”回来，就欣喜的迎来公司的第二位同事

  “你好，我的名字是萨斯利尔”

  面前黑发黑色天使羽翼的人向周明瑞伸手，然后被反手塞回来了一本《圣经》

  “传教吹牛逼的事交给你了，我先睡一会”

  周明瑞给了人一个肯定的眼神，倒头就晕

  实在不行了，感觉要失控

  萨斯利尔手足无措的抱着人，无语中带着一丝恐惧

  传教传到失控，本体哟，你到底在上面写了什么？！

  萨斯利尔，上班第一天，同事失控

  很想辞职

  但，辞不掉

  “我真傻，真的”

  周明瑞抬起他没有神采的眼睛

  “我单知道传教让人羞耻，里面一大堆鼓吹上帝的话，实在受不了让别人去，我不知道后来要带小孩。我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做好了加班的心理准备，老白也是很诚实的，我的话他句句当真。他出去了，我就在里面写教典，然后有人来扯我衣角，我一看，是个小孩，心里就有不详的预感。我急了，出去去找他们，没找到，我心想说，糟了，怕是要把人扔给我了。我进去，那小孩果然坐在一旁，挑衅我，问我是不是老白那傻逼给找的保姆”

  他接着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萨斯利尔见怪不怪的拿碗分了些饭菜出来，自己蹲到一边去了，老白还在给那红发的小孩叉肉，他捂着脸，没人接他的戏，愣怔了一下，忽然觉得没意思，拿起一旁的两条筷子，夹菜时又是一愣，扫视了一圈，恍然发觉似乎只有自己还遵循旧时代的习俗

  筷子使得再灵活，看着也格格不入

  他手腕微移，筷头撞上一只手，非常顺手的，一筷子打在手背上，让手的主人被迫停止了用手抓菜的行为

  “干嘛呢你”

  黑眼睛对上红眼睛，那双幼兽般的眸子凶狠又尖锐，他讷讷

  “......手脏死了”

  话才出口，又心软，想着孩子嘛.......

  然后被“孩子”轻蔑的翻了个白眼，竖了一脸中指，恶声恶气的

  “关你屁事”

  把他气得心梗

  可不管他气成啥样，孩子该带的还得带，该吼还得吼，该骂还得骂，该动手打的也不要心软

  比如，这时候

  “梅迪奇！”

  他拎起那件被泥水痕印满了的上衣，三下两下擒住了人的肩膀，把人放倒，几巴掌扇在小孩屁股上

  “都说了别玩泥巴！你几岁了？！怎么还喜欢玩泥巴？还把自己搞得这么脏，我特么！你以为帮你们洗衣服不累啊？！”

  梅迪奇挣扎着

  “你放开！谁玩泥巴？我是去干大事去了”

  周明瑞狐疑“什么大事？就这小破城里有什么大事”忽然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你偷偷跟老白后头出去了？你知道外面多危险不？好啊你，我告你，今天不把你屁股打烂我不姓周！”

  “不是！不是偷偷”小孩被按着手脚并用的解释“是、是白哥带我去的”

  “老白！”阴恻恻的死亡视线“唰”的投到一旁傻乐的男人身上

  “嗨，周”老白举着酒瓶“在我们国家，这个年纪的男孩已经可以算作是男人了”

  “可、可他才12岁啊......”

  东方人的面容比较西方人的更为柔和，那股子难过一渗透出心底，就要被人知晓

  他咬了唇，眉头不自觉皱成一团，食指抠着拇指

  偶然晃过来的萨斯利尔依旧用着他沉静的声调，对他说

  “可这是末日”

  蓦然，沉静里添了阴翳，他们，这些旧时代的人类，像褪色的油画布，乍一看还能看，但色彩终究还是比不得那些新上色的

  旧的时代已被摧毁，在这个新时代里，周明瑞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还是其他两个人更能适应这些

  “喂”

  还被按在腿上的小孩艰难的在他膝上翻身，笑得肆意，抬手就往他眼窝一抹

  “别难过了，明天我打到猎物了，你给我做点好吃的”

  被梅迪奇一打岔，他那点伤春悲秋就远了，难过没了，怒气又上来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明天跟老白出城别把命丢了！”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善变啊！

  梅迪奇话没说完就被推了下去，摔在地上，也不疼，但就是想骂人，才抬眼，那双黑眼睛里流泻的柔光让他愣了一下，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周明瑞哼笑一声“小屁孩”，才转身去做饭，路过还踢了一脚萨斯利尔，叫嚷着帮他把围裙系上，未来的天国副君无奈低头，手指微动，两根细线便绕过他的腰，在后腰处打了个结，剩下的长线落入他臀线，宛如针一般扎的盯着的人兵荒马乱的移开视线

  在捡到梅迪奇之前，这个家也就只有老白，周明瑞，萨斯利尔三个人

  天尊走得很是潇洒，潇洒到只对老白说了一句“交给你了”之后就走出城门，再也不见踪影，就好像之前死活绑着周明瑞，非要人当什么诡秘侍者的不是祂一样

  非要解释的话，大概就是“小龙女压制情毒在崖底16年”这样........

  靠！这什么鬼解释啊？！

  “你和祂本来就是一个途径的，要是祂的污染压不住，你也躲不过，虽然不知道祂说的，我身上的“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是什么，不过，周，如果这样做能帮助你压制你的失控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做，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懂我了”

  你把萨斯利尔放在何处啊？！

  “我们是同乡”

  你是俄罗斯人！

  “我们是战友！”

  并没有和你一起抗击过神明，反而和末日的罪魁祸首狼狈为奸

  “请放心，我亲爱的达瓦里希！我永远！不会放弃你的！”

  你......算了，别吐槽了，感动吧，感动就完事了

  他感动，感动完了想抗议

  “那也不用睡一个屋吧？！”

  老白耸肩

  “你还记得上次你在晚上睡觉失控毁掉了半个房间的事吗？”

  “但睡同一张床......”

  “那是因为房间里摆不下两张床，亲爱的”

  .........

  行，妥协了

  在那之后，周明瑞一直琢磨了很久那个“东方的神秘力量”是什么，一年两年三年，在某天蹲坐在门槛上洗衣服的时候，他突然恍然大悟，再无言以对

  他没想到，天尊竟然没把混沌海的事告诉老白，还他妈忽悠人家到了现在！

  而老白这傻逼，他妈捡了上帝的垃圾，拿了上帝的亵渎石板居然没怀疑过自己身上的所谓“东方的神秘力量”就是混沌海？！

  这家伙真的是国家从千万人里筛出来的高智商人才吗？！

  .............算了，科学已死，神秘当立

  别管了，就让他后知后觉吧，反正也不要紧..........吧？

  周明瑞迟疑，搓衣服的手停顿了很久，很久，很久

  周明瑞还叫周明瑞的时候，曾经想过教人学中文

  没成功。梅迪奇被折腾得要死要活

  周明瑞说算了，放弃了。

  说的时候面无表情，转头把自己写的教材送进了灶台，那天一整天，家里都没人敢冒头惹事

  本来家里只有几个人的时候，还算好称呼的

  老白从来只叫他“周”，萨斯利尔不会叫他，只会默默做事，需要的时候走过来敲敲他的肩，乌洛琉斯被他带得也不喜欢说话，叫他从来靠扯衣角，只有梅迪奇这小兔崽子，没礼貌得很，叫法五花八门，高兴了叫“哥”，不高兴了叫“嘿！”“那谁”

  后来不行了，后来来家里的人变多了，有些人叫不出哪些音节，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然后周明瑞有天就跟他们说，你们叫我克莱恩得了，我以前英文名就叫克莱恩

  于是周明瑞就变成了克莱恩

  而变成克莱恩的周明瑞那天晚上在老白怀里哭了一整晚

  家是一个很奇妙的词，是的，词

  几个人凑一块，住在一个地方，过着过着，突然这个地方就变成了家

  老白带着梅迪奇去解决各种袭击人类的异种，萨斯利尔带着乌洛琉斯在城里传教

  克莱恩呢？他待在家，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整理房屋

  没办法，与性别无关，只要是一群人住在一起，总是需要一个人来充当“女主人”的角色

  当然啦，克莱恩当然有那个实力去做“男主人”，但是，嗨！别问！问就是容易诱发“心脏病”

  在这个时代，没有实力的人可是会被看不起的哦

  但没关系，因为奥赛库斯曾经见识过克莱恩失控的场面，怎么形容呢？大概是......终生难忘？

  一个城市都化为了祂的密偶，不止是人类，非人类，非生物体，密密麻麻的灵体之线被搓成一团，捻在手里，无数滑腻触手组成的蠕虫旋涡旋转着，一圈是一支舞，所有的人和物，都在跳舞

  蠕虫疯狂的旋转，他们疯狂的起舞

  醉生梦死，不知疲倦

  朝拜着掌握了他们身躯，灵智的神之侍者，在所有的一切都将湮灭，在侍者幽深的瞳孔里漫上无聊，在手指间操纵着的生命之线断裂之前，乌发泛金的男人回来了

  于是凡人有幸得见，神是如何宠溺祂的侍者

  以至于当后来的众人都在议论“所有天使中，主最宠爱的是哪位？”“神的左右手，哪位最厉害？”“诡天使阁下好像不经常出来的样子”.....等这些问题的时候，他从来不发一言

  有句话说得真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话糙理不糙，还挺实际

  老白身为旧时代千万人里筛出来的天选之子，他的分身萨斯利尔，文能连续处理300年文件不带停的，武能调动混沌海拿着亵渎石板打爆敌人狗头

  萨斯利尔带的乌洛琉斯，文能静坐读书画画，武能衔尾转运重启

  克莱恩就不行了，克莱恩带的梅迪奇只会挑衅，打架，传火（不是！）

  以至于克莱恩每每看到梅迪奇吊儿郎当的翘脚，把脚放到桌子上，总会感叹自己怎么教出了这么个玩意儿，乃至于生出一股挫败感，然后挫败感化作恨铁不成钢的怒火，抽起鸡毛掸子冲着梅迪奇就是一顿唰

  嗯，这姿势，跟周明瑞他妈当年唰他是一样一样的，可见遗传这种东西确实奇妙

  由此可见，等到以后梅迪奇带阿蒙的时候，那唰人的姿势也一定和克莱恩是一样一样的

  以上，是克莱恩在收拾行李时，看到鸡毛掸子回想起来的

  后面，是梅迪奇一脚踢开克莱恩的房门会发生的

  “克莱恩！我回来了！诶、诶诶，我靠！你干嘛打我！诶！别、别打！别打了！我操，我他妈惹你了？！”

  克莱恩手里的鸡毛掸子舞得虎虎生威

  “不准说脏话！”

  “我cao——！好好好，不说脏话，那你停下啊！”

  “你个丢人玩意！养你这么大就会闯祸！说！你今天是不是又去传火了？！”

  “什么传——？那是纵火！”

  “你看！我就知道你又出去闯祸了”

  我.......操.......

  梅迪奇失语，冷不防被克莱恩揪着灵体之线又打了一下

  “那是我序列7的事了，你怎么记那么久？！”

  “我不光记得！我还能场景重现呢！让你回忆回忆你以前干得那些破事！”

  日啊，古代学者就可以不讲道理吗？！

  梅迪奇狼狈的躲开克莱恩的一击，然后被后面等待时机的密偶偷袭

  “喂！我靠！克莱恩！我警告你，你再打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他妈现在是22！不是12！你再打试试！

  梅迪奇的眼神很凶狠，也很认真，克莱恩也很认真的.....哭了

  “你干嘛吼我！”

  嗯？！

  “你吼辣么大声干嘛！”

  我操！

  “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这么大，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我当时就不该对你这么好！让你跟老白那傻逼一起喝西北风去！”

  “你想想，啊！哪一次好吃的，好玩的，我不是先紧着你？哪一次老白要揍你不是我拦下的？哪一次你惹祸不是我去人家门前低三下四的道歉的？”

  “你现在就这样？啊！就这样？诶唷白眼狼啊，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是你12岁的时候，说什么都会听，说什么都会信，虽然嘴臭，但可爱，现在？！呵！”

  克莱恩给了梅迪奇一个轻蔑的眼神

  而梅迪奇......他麻了

  我 的 妈 呀 ！

  震 撼 全 家 ！

  这就是主曾经说过的更年期吗？

  退了退了，惹不起惹不起

  梅迪奇果断的，在克莱恩从历史孔隙里拉出12岁的自己哭诉之前逃跑了

  等到了酒馆，拉着乌洛琉斯一口气灌了三大杯烈酒之后，他已经彻底想不起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刚从外边征战回来就去找克莱恩的了

  好像是因为.......

  “克莱恩冕下想要去往精灵所在的地方，主允许了，明天就走，今天冕下已经和我们道别过了”

  “哦......”

  梅迪奇冷漠，然后炸毛

  “哈？！精灵？！他没搞错吧？！......算了，不管了，克莱恩、嗯、克莱恩肯定只是一时兴起，说起来、嗝、他就是待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了、嗝、自从主的神国建立了以后，他就从来没有、没有出去过”

  梅迪奇打了个酒嗝，他已经有点晕了

  “让他、让他出去转转、省得他、嗝、他没事干无聊了，又来、又来找我麻、嗝、麻烦.....他那个家伙啊，等过上几个月回来，肯定、肯定先来找我.........”

  他的眼睛盯着乌洛琉斯

  “你在叼什么？”

  乌洛琉斯把嘴里的烟拿出来，吐气，熏得梅迪奇咳嗽不止

  “烟”

  梅迪奇朝他伸手，乌洛琉斯躲开

  “别想了，萨斯利尔冕下曾警告过我，不许给你抽烟————如果你不想被主，克莱恩冕下，萨斯利尔冕下，和我揍的话”

  梅迪奇晃眼好像看到乌洛琉斯笑了一下

  “而我，会被主和萨斯利尔冕下揍”

  “然后主和萨斯利尔冕下会被克莱恩冕下揍”

  “到了最后，你还要被克莱恩冕下再揍一顿”

  “相信我，梅迪奇，你不想的”

  梅迪奇无言

  “.........”

  他又灌了自己一大杯酒，然后放声大笑，边笑边拍着乌洛琉斯的肩膀

  “嘿！乌洛琉斯！你也喝醉了！”

  乌洛琉斯歪头“是吗？”

  “是啊”梅迪奇还在笑“但那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在主的神国里，在主的光辉中，在主的庇佑下”

  “尽管醉去吧！就让克莱恩一个人在精灵的领地里惶恐不安！......最好能让他早点回来”

  “哎呀，不管了，我们继续喝酒吧，你可要知道，我在外面征战的时候可是一丝松懈都没有，我是一个合格的战争主教，可现在我回来了，喝酒吧，喝醉吧，今晚我要做个好梦”

  “梦里主会用赞许的目光看我，萨斯利尔，我们的副君阁下，他会把我堆在桌子上的那些纸全拿走，那些....叫做，嗯，文件的东西，克莱恩，他会喜欢我给他带的，那什么？他把那些东西叫做什么来着？特产，嗯，对，特产，他会喜欢的”

  “我看你现在就在做梦”

  乌洛琉斯的声音依旧冷静，然而他嘴角抑制不住的弧度可骗不过梅迪奇

  “放心好了，不会落下你的，你，你就在旁边画画好了，他说你画画很好，虽然有些，抽象？还是印象？嗯.....不管了”

  梅迪奇声音低了下来，喃喃

  “要不把那两个家伙也加上吧”

  “奥赛库斯！那个家伙，除了发光没别的用，把他挂到天花板上当灯笼，然后是，列奥德罗，把他扔去捕鱼”

  “还有谁？还有谁来着？哦，对了！耶力，这小子很胆小，但唱歌还行，让他在宴会上唱点什么吧。巴尔，会吹竖笛。皮特，天啊，你可能不会相信，但他的琴真的弹得很好。斯扬大叔，他能用口哨吹出一只《颂咏曲》......”

  他记得他的军队，他在数他的士兵们——尽管他醉的一塌糊涂

  “就算是为了胜利之宴上的乐曲，我也得把他们都带回来”

  “总有一天，那些可恶的异种们，都会臣服在主的荣光之下，让我们人类的脚步从此遍布这个世界”

  “乌洛琉斯！”

  他，他们举起杯，碰撞在一起，那些或慷慨激昂，或冷静自持的话散落在酒杯里

  “敬胜利！”

  “敬胜利”

  酒杯交错，杯壁交响

  “铛”

  “铛————！”

  远处神国上的古老晨钟晃起一群白鸽

  酒馆里宿醉着年轻人，神国里的主望着友人远去的方向，天国的副君听着钟声失神，扮做魔术师的思乡者怀着一腔热情踏上旅程